“诸位,以为如何?”
刘成话音刚落,一名肩上受了箭伤的参将率先出列抱拳:“刘大人永无无双,洞察战机!末将愿同刘大人一起,死守宁远!”
“卑职附议!”
“末将附议!”
“我等皆愿听刘大人号令!”
众人无不佩服刘放阵斩敌酋、挽救危局的壮举,对刘放担任守备一职没有异议。
闻,刘放顿时一惊。
大黎朝腐败,他可是想佣兵造反的,还有大计需要他去做,怎么又要成宁远县城守备?
这时,方才为李广利哭丧老臣汤邦昌起身站了出来。
他整理整理脸上泪珠。
“留老将军所在理,刘大人之功,我等自然感恩在心。只是……守备一只非同小可,守护一城百姓安危,率领数千将士,关于一朝法度……”
“何况,刘大人职位尚低,若这么贸然推举上去,若朝廷怪罪下来……结党营私、保举连作,刘将军可担当得起?”
“汤邦昌!你给我住口!刘成当即一声怒喝,震得在场所有人耳膜发嗡。
刘成手指着汤邦昌,字字如铁:“汤邦昌,恕我刘某人直,方才李将军欲将城池拱让,退兵五十里的时候,欲将刘大人人头交出来,换自己苟活的时候,你怎么不去跟他讲朝廷法度?”
“鞑子兵临城下,刀架在你我脖子下的时候,城毁人亡之际,又怎么不见你站出来!”
“如今我问你,在场所有人,除了刘大人,包括你我,还有谁能守住这宁远城?是你有这个胆量,还是谁有这个谋略?”
“下一个吐鲁甫再攻来时,谁又能挺身而出?你能出战?”
刘成辞激昂,全场死寂。
汤邦昌北羞得面红耳赤,唇角一阵抽搐,却一个字也收不出来。
汤邦昌试图辩解:“哎呀,刘将军,我汤某人别无他意,我这么说也只是……”
“没有只是!推举刘大人乃是军心所向,实至名归,老夫之所以推举刘大人做宁远城守备,亦是代表全军将士之心声!”
说罢,刘成立即带全体将士向刘放深深一揖到底:“请刘守备,受印!”
“请刘守备,受印!”
一时将士们的呼声,响彻整个城池。
汤邦昌见状,也不敢再发出疑义,弯弓深揖道:“老将汤邦昌也愿誓死追随刘守备,誓守宁远!”
刘放看着眼前耗尽心力推举自己的老将军刘成,深吸一口气,不忍再拒绝。
刘放拔出腰间宝剑,朗声道:“今日,我刘放在此立誓,既承蒙推举,誓必与宁远城共存亡!若他日鞑子再敢来袭,我刘放必刀兵加身,奋勇杀敌,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说罢,刘放一步跨上高台上!
“全军将士听我号令!”
“我刘放带军,有功必赏,有过必罚,绝无偏私!同守城者皆为兄弟!凡惑乱军心,临阵脱逃者——”
话落,刘放剑锋狠狠劈落,一根插着飘“李”字,代表李广利的旗杆一截两半,“犹如此木!”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