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就有北狄兵士和平阳山马匪冲进民宅,见到女人就强行砸了桩子,家里有点细软也会被硬生抢走。
越来越多的人不甘于屈辱,打算前往玉沟村投靠陈闲,奈何樊於早就派人埋伏在路上,但凡见到有人出县,杀无赦!
“放开我!”
“救命,救命啊!”
马匪们所住的豪宅,一个妇人被扛着进了院,哭喊声顿时惹得众马匪哄堂大笑。
正殿。
门前站着百余名北狄兵士,皆腰挎长刀,挺身入枪。
殿中不请自来的樊於,此刻坐在正位上,接过身旁美人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咣!”
落杯声,惊得洪满奎和齐贺,同时抬头,唯有徐天年坐在下面左侧,目不斜视,脸上明显不悦。
樊於瞥了眼他,冷冷道:“徐四爷,你当初是怎么向我夸下海口的,连个小小的玉沟村都拿不下,就这,还想成为我北狄大军的一支不败之师?”
徐天年老脸微抖,尽量压着火气:“玉沟村要真是那么不堪一击,樊大将军还用得着留他们到现在吗。”
樊於抬头,怒目相向:“你说什么!”
洪满奎见状急忙赔笑:“将军息怒,大哥他就是那么随口一说……”
樊於不屑冷哼:“区区玉沟村,本将军自然不会将他们放在眼里,只不过上面有令,让我坐镇玉丰,时刻监视东州那边的动静,不然的话,剿一个村子还用得着你们?”
樊於话说得漂亮。
可事实上,多地村民都聚集在了玉沟村,这件事早已经轰动整个燕州。
他是真的看不起玉沟村,还是怕派兵去打,会损兵折将……这个问题,他自个儿比谁都清楚!
徐天年懒得和他争辩,仰头喝下一口烈酒,不悦道:“半个月前,我就已经派人潜入了玉沟村,只要等那边送来消息,摸清玉沟村的虚实,我定会带兄弟们去剿灭他们,给将军一个交代!”
“好!”
樊於拍案起身:“但愿徐四爷这次能说话算话,别再吃败仗回来,丢我们北狄的脸!”
“走!”
一个手势,身旁护卫紧随,一行人大步流星离去。
待他们消失在视线尽头,徐天年愤然起身,将杯子摔了个粉碎,两侧奴仆慌忙跪地,不敢抬头,都将脑门贴在了地上。
瑟瑟发抖!
“他娘的,要不是战事已起,换做平时,老子非宰了他全家不可!”
徐天年怒不可遏,眼中杀意狂涌。
长这么大。
甭管哪个道上的,就没有人敢用这种口气数落他的。
真是武朝吃了败仗,连他们马匪都要跟着憋屈,什么玩意啊。
洪满奎过来扶稳大哥,让他入座:“大哥,您消消气,跟那种蠢货生这么大气,犯不上啊。”
齐贺附议:“是啊,那樊於仗着自己有两千兵勇,背后还有三十万大军,才敢跟咱们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要是单挑,我分分钟就可取他首级!”
“你给老子闭嘴!”徐天年一桃子砸了过去,怒骂:“要不是你丢人现眼,在玉沟村那边折了六十八个兄弟,老子能被那樊於这么看不起!”
齐贺闻,委屈巴巴:“他们设伏已久,玉沟村又是三面环山,水源充足,想要攻打进去本来就难如登天嘛……”
“你还说!”
徐天年发着威,外面,徐天养屁颠颠儿跑来:“四哥,王武回来了!”
王武!
“快,让他进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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