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上车时,李清泉递来一个纸袋:“猜你还没吃午饭。你很坚强,比我想象的沉着。”
他压低声音,“省委是支持新经济形式的,赵书记也为这事着急。回去好好休息,很快会有好消息。”
捧着温热的饼干和饮料,云菀喉头发紧。
这位认识不到三个月的布料供应商,竟为她如此奔走。
“李大哥,今日多谢你我们再会!”她轻声道别。
此时,云家小院里,乔科伟和侯涛闻讯赶来。
侯涛抹了把汗:“叔婶别急,我这就去县里托关系!”
说完他蹬上自行车冲进烈日里。
乔科伟则阴沉着脸。
这事,八成是云富生那个混蛋干的!
饭桌上的饭菜早已凉透,连平日里最闹腾的孩子都安静的坐在凳子上。
林慕晚悄悄拉了拉林父的衣角,小脸绷的紧紧的。
“爷爷”她声音轻的像蚊子叫,“我有件事想告诉您。”
林父蹲下身,粗糙的大手抚过孙女柔软的头发:“晚晚不怕,妈妈会平安回来的。你想跟爷爷说什么?”
小女孩咬着嘴唇,终于鼓起勇气:“上次妈妈去工厂时,那个差点砸到她的煤车我看见云富生叔叔扔包子给狗,狗就发疯似的冲过去”
站在走廊的宋鹏程猛的停住脚步,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晚晚,你是说那次事故是人为的?”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林慕晚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也不确定但那天我亲眼看见的”
林父和宋鹏程交换了一个眼神。
孩子天真的话语,却像一把钥匙,解开了他们心中的疑团。
与此同时,侯涛在县城打听到云菀获释的消息,急忙找了个公用电话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