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菀眼睛弯成月牙,小脑袋摇了摇:“队长爷爷,这是我应该做的。”
在她心里,生产队的牛就是大家的牛,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它出事?
“真是个好孩子。”生产队长望着眼前懂事的小姑娘,再想想云富生那副混账样,心里忍不住犯嘀咕。
这丫头真是老云家的种?
怎么差别这么大?
被夸得不好意思的云菀摸了摸鼻子,脸蛋微微泛红。
“不过菀儿,你怎么知道那草药有毒的?”队长突然想起关键问题,疑惑地看向她。
云菀早就想好了说辞,眨着天真的大眼睛道:“以前在河边洗衣服时,我看见鸭子吃了这种草,没过多久就”
她突然缩了缩脖子,小手拍拍胸口,像是被回忆吓到了,“那鸭子一下子就没了气,可吓人了。”
“哎哟,不怕不怕。”队长连忙拍拍她的背,心里一阵懊悔,不该问这个勾起她害怕的事。
云菀很快又扬起笑脸,露出一排新长的小白牙,在阳光下亮晶晶的:“没事的队长爷爷,我早就不怕啦!”
“那就好。”队长慈爱地笑了笑,转身走到老牛身边,粗糙的手指轻轻梳理着它杂乱的毛发,眉头紧锁:“老伙计啊,你刚才差点就去见阎王喽”
老牛虚弱地抬了抬眼皮,浑浊的眼睛里一片黯淡,仿佛在说:有什么区别呢?
这时,云菀也凑了过来。
她蹲在老牛硕大的脑袋前,两只小手轻轻抚摸它的皮毛,声音软糯:“老牛,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谁也没注意到,她悄悄往牛嘴里塞了一粒药丸。
这是她之前用山间采的小蕨草等药材制成的降暑丸。
其实老牛根本没病,只是中暑了,吃下这药很快就能恢复。
生产队长看着天真的云菀,欲又止。
他本想告诉孩子这牛快不行了,可看着那双充满希望的眼睛,终究不忍心说出口。
大人尚且难以承受生死离别,何况是个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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