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圆了眼珠子,手中的草药“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脑子里嗡嗡作响,明明前世云菀就是用这种草药救活了老牛,怎么到他这儿就变成毒药了?
云菀瞥了眼他呆滞的表情,目光落在那把草药上。
这是大蕨草,和能解毒的小蕨草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一个带毒,一个解毒。
八成是这蠢货分不清,采错了。
“云富生!”生产队长捂着心口,手指直哆嗦,“你小小年纪就这么歹毒,竟想毒死队里的牛!”
围观的社员们顿时炸开了锅。
这年头一头牛多金贵啊,死了还能分肉吃。
要是被毒死,连肉都得扔,这不是要全队的命吗?
“队长爷爷,我真没想毒死牛!”云富生急得直跺脚,声音都变了调,“那螳螂说不定是寿终正寝呢!”
云菀二话不说,又抓来几只麻雀喂药。
结果没一会儿,麻雀全都蹬腿了。
一次是意外,两次三次总不能都是巧合吧?
云富生这下彻底蔫了,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
“你个混账东西!”生产队长气得直跳脚,“幸亏牛没吃,不然我非让你们老云家赔个底朝天!”
这时云老太急匆匆赶来,一把搂住孙子就开始唱苦情戏:“我家富生也是一片好心啊!谁想到会出这种岔子”
她拍着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奶的心肝啊,早知道就不让你掺和这事了”
这出戏演得,倒让一些人心软了。
是啊,云富生虽然差点闯祸,但初衷总是好的吧?
云富生见状,趁机钻进奶奶怀里,委屈得不行。
经过祖孙俩这一番闹腾,云富生从毒害耕牛的罪人摇身一变成了“好心办坏事”的糊涂蛋,让人连指责都无从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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