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琴连忙摆手,眼中满是慈爱,“清远啊,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今晚你就住泽阳那屋吧。菀儿这儿有我照看着。”
林清远望了望窗外如注的暴雨,点头应下,“好,听婶子的。”
来之前他就跟爷爷打过招呼,倒不用担心家里着急。
临走前,少年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蜷缩在毯子里的小身影,在心里默默道了声晚安。
与此同时,云老四被尿意憋醒,迷迷糊糊正要下炕,却一个踉跄重重摔在地上。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惊醒了全家人。
“我的儿啊!”云老太连外套都来不及穿好,扑上去就要扶他,却被疼的面目扭曲的儿子一把推开,自己反倒撞上了柜子。
“别动我!疼死了!”云老四冷汗直冒。
云老太顾不得腰痛,冒雨冲出去找村医。
被半夜叫醒的村医黑着脸赶来,检查后直摇头,“腿骨折我能治,但他这胳膊伤的重,得去县医院。”
说着,村医狐疑的打量云老四,“别人都去挖渠,你怎么在家睡觉还能摔成这样?”
云老四顿时火冒三丈,指着缩在角落的云富生大骂,“都怪这兔崽子!要不是他拦着不让去挖渠,老子能在家摔断胳膊腿?”
云富生吓的直哆嗦。
他明明是想避免前世父亲在挖渠时受伤的悲剧,谁知道这蠢货在家睡觉都能出事!
“你不是说我不去挖渠就没事吗?现在怎么说?”
云老四越说越气,“整天说云菀是扫把星,我看你才是丧门星!自从你出生,咱家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
“再看看人家云大军家,顿顿有肉吃!就连云小翠那个赔钱货,到了他家都找了个退休工人,虽说是个瘸子,现在不也活蹦乱跳的?”云老四越说越气,唾沫星子乱飞。
“哇——”云富生终于绷不住了,一头扎进母亲怀里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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