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父母披着雨衣消失在雨幕中,云菀眉头紧锁。
雨势比刚才更大了,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溅起一个个泥坑。
“妹妹”云泽阳抱着被褥走过来,支支吾吾的说,“今晚就咱俩在家,哥哥陪你睡吧?”
十多岁的男孩已经知道害羞了,红着脸低着头。
“不用不用,我不怕。”云菀连忙摆手。
虽说都是孩子,但她实在不习惯同住。
更何况,她确实不怕。
“那有事记得喊我。”云泽阳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云菀暗自好笑:就你那雷打不动的睡相,她怕是喊破喉咙也叫不醒吧?
果然,隔壁很快传来均匀的鼾声。
另一边,云老四两口子也准备出门挖渠。
这次队里开出了高价,十五个工分外加两个白面馒头,这才把那些懒汉们都吸引出来。
“富生,娘和你爹去挖渠了!”云老四媳妇朝屋里喊了一声。
“知道了!”躺在炕上的云富生不耐烦的应道。
突然,他猛的坐起身,脸色大变,前世他爹就是在这次挖渠时摔断了胳膊腿,落下了终身残疾!
“爹!你不能去!”云富生连鞋都顾不上穿,光着脚冲出门外,死死抱住云老四的腿。
“臭小子发什么疯!”云老四气得胡子直翘,“不挖渠哪来的工分?哪来的白面馒头?”
“爹!你会摔断胳膊腿的!”云富生急得直跺脚,“特别是右胳膊,会落下终身残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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