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凉悄悄出现在李安玉身后,竖起大拇指,“公子,您可真绝了。”
听闻明熙县主今日要入宫,想半路截了她,跟她说几句话,没想到有个王校尉提前一步截了人说话,公子毫不犹豫地追去了茶楼,听了里面二人的话,立马冲了进去,把人抢了出来。
他实在佩服,“属下就服您。”
本来都死路一条了,偏偏让他走出一条生路来。
王袭走出茶楼,便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李安玉和他的护卫,他脸色已恢复平静,冷眼看着李安玉。
李安玉也隔着街道,看着王袭,眉眼淡淡。
二人隔着不远的距离,对看了片刻,王袭收回视线,解了马缰绳,翻身上马,沿着虞花凌和冯临歌的马车方向而去。
月凉担心,“看起来王大公子也要入宫,公子,他不会再继续跑去宫里坏您的事儿吧?”
李安玉也不知道,王袭能入宫,他却不想去,摇头,“走,回府了。”
月凉问:“您不进宫继续阻拦吗?万一有他从中作梗,再生变故……”
“我都做到这地步了,若是拦不住,即便跟进宫,也拦不住。”李安玉捏着自己的指尖,“女儿家的肌肤,那么娇嫩的吗?我的确是用了些力气,但也不至于青紫成那个样子,还是她体质特殊?”
月凉哪里知道,他又没亲近过女子,这话他回答不了。
李安玉边走边琢磨,“她不是一直离家在外,又是习武之人吗?怎么如此娇贵?”
月凉依旧回答不上来,风雨阁的女杀手,他也没近过身,更没抓过人家手腕。
李安玉回头瞥他,“你怎么不说话?想什么呢?”
月凉无语,“公子,您听听,您自己说的这些话,是我一个杀手,能回答上来的吗?”
李安玉没了话。
片刻后,又说:“若今日是个好结果,我亲自去给她上药。”
又走了几步,咬牙说:“若不是个好结果,我就让她把喝我的那半坛酒,吐出来。”
月凉:“……”
人人称赞陇西李氏六公子李安玉,光风霁月,温煦有礼,翩翩君子,他以前要杀那个李氏旁支的老坏东西时,也查过他,的确一如传。但自从真正跟在他身边,接触他后,才知道,这人哪里是光风霁月的君子,他性子恶劣起来,压根与君子不沾边。
马车上,冯临歌盯着虞花凌看。
虞花凌任由她看够了,才反看回去,“冯姐姐,想说什么,只管说。”
冯临歌看着她,“我是很好奇,怎么你被王校尉截走,又被李六公子截了出来。”
虞花凌也很想知道,李安玉是怎么冒出来的,就那么正正好地趴在门口听了个清楚,直接推门的,她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以后路边男人给的酒,千万不要喝。”
代价太大了!
冯临歌失笑。
虞花凌瞅着她,“冯姐姐,你真想好了,一辈子不嫁人了?”
冯临歌收了笑,“这五年,我坚持的十分累,想要走的路并不顺利,无数人阻在我前面,哪怕有太皇太后支持,但也迈不过去,本来我是有些坚持不住,快要放弃了,但你出现了,让我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别,你可别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哪怕答应了太皇太后,也没准哪天撂挑子不干了。”
冯临歌点头,“我明白,只是觉得,我还能坚持。若哪一日,真坚持不住了,我兴许也会嫁人。”
“康王世子,等不到那一日吧?听说年纪老大不小了。”
冯临歌点头,“嗯,他等不到,但没关系,真有那一日,嫁谁都是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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