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睿不解,“她如何放肆了?还请太皇太后明示。”
“哀家诚心实意,招揽于她,她却油盐不进,一直推拒不说。还拿李安玉做挡箭牌,找哀家讨要于他。简直不将哀家放在眼里。”太皇太后怒道:“仗着有一身本事,便不知天高地厚。”
王睿震惊,“她向您讨要李安玉?”
“对。”
王睿吸气,“她难道不知道李安玉是太皇太后您召见了两年,费了很大力气,才请来京城陪陛下读书的?她怎么敢?”
“她就是敢。”太皇太后道。
“总有缘由,她求了婚嫁自主的圣旨,难道那圣旨是为了李安玉?”王睿怀疑,“他们以前认识?”
太皇太后怒意不减,将门口的万良喊进来,“临歌说今日李安玉与虞花凌撞见的事情,你也亲眼所见,你既然回来了,你来说一遍。”
万良将李安玉送出宫门到李府,刚折回来,便听说太皇太后在见了明熙县主后,摔了她最喜爱的茶盏,心里直抽气。
此时听到太皇太后喊他,立即小心翼翼地进了内殿,不敢有半分虚,将今儿见的事实,如实说了一遍。
太皇太后听着,与冯临歌所说一样。
王睿闻总算明白了,原来今儿是出了这个事情,他说了句公道话,“这事儿,说起来,是出在李安玉身上,是李安玉不识时务,拿半坛酒,当做什么恩情,他才是挑衅您的那个人。明熙县主不过是被他拿救命之恩做了反抗您的筏子。”
他觉得犯不着,“太皇太后,明熙县主杀不得。依臣看,她不愿接受招揽,您也拒绝了她,那便罢了。天下能人无数,不一定非要她。”
这些日子,他的儿子王袭养伤,跟他说起虞花凌,神色语间推崇备至。王袭自小出众聪慧,文武双全,能让他服气的人不多。
据说从原平县到京城这一路,他虽然保护虞花凌,但虞花凌也在危急关头,救了他几次。
王睿不想太皇太后因为此事,杀虞花凌。会让长子觉得太皇太后残暴无德,也会引起没必要的麻烦。
太皇太后道:“天下能人无数,但都没有一个像虞花凌这样的人,能从幽州经过重重截杀,活着进京,走到哀家面前。”
王睿叹气,“她本人利诱不了,油盐不进,不如从卢家入手?”
太皇太后摇头,“她那个人心思聪透,卢家人摆布不了她。”
她后悔,“哀家让陛下将圣旨下的太早了,她求婚事自主,就不该这么快给她下圣旨。”
如今想拿捏她,都没了筹码。
王睿道:“那便罢了,放她走。”
太皇太后摇头,“哀家与她说了一些本不该说的话,不为人知之。一旦她宣扬出去,便是个祸患。不能放她走。”
王睿不由问:“您对她说了什么?”
“哀家对她,实在是惜才爱才,诚心招揽她,给予她了一条康庄大道。为了说服她,哀家真是掏心掏肺。”太皇太后简意赅地说了她对虞花凌表露的野心和对这天下的掌控。
有些话,的确是不该为人所知,王睿可以知道,万良可以知道,冯临歌可以知道,虞花凌若是不投靠她,就不能知道。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