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皇太后。”
月凉瞬间木了脸,“当我没说。”
李安玉骂,“没用的东西。”
月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困歪歪的,“属下是没用,公子您有用,让太皇太后待见到这个地步,家里都把您卖了,谁还能有办法救您?”
李安玉拿枕头砸他。
月凉一把接住,屋内铺着地毯,他索性将刚接住的枕头放在地毯上,自己躺了上去,闭上眼睛,困倦地说:“好主子,睡吧,我陪着您睡。太皇太后这个称呼,虽然听着不年轻了,但也没像老夫人那么老,就跟夫人差不多年岁,您想想夫人,保养的好,还是十分年轻的……”
李安玉想打人了,“你闭嘴。”
月凉闭了嘴。
李安玉十分堵心,心气不顺,“空有一身功夫,号称什么杀手榜第一,连个皇宫都去不了,我当初救你何用?”
月凉无语,“我当初杀您李家一个旁支的混账东西,都难杀的很,被您李家人追杀的无处躲藏,更何况进宫去杀太皇太后?您想什么呢?难道太皇太后会比您李家的一个旁支好杀?”
见李安玉看着他,又说:“就算我能进得了皇宫,那太皇太后说杀就能杀?先皇刚暴毙,太皇太后再被杀,您自己想想,是想天下大乱吗?”
李安玉不说话。
月凉提醒他,“您可是读圣贤书的人,弑君祸国,您成吗?”
陛下年少,太皇太后临朝,如今也算半个君。
李安玉绷着脸依旧不说话。
月凉知道不成,否则他就不会把气撒在陇西那处自己从小住到大的院子,连瓦片都揭空了,临走时跟李公说了句“从今以后就当我死了,再不是李家人。”的话了。
李家用他跟太皇太后换了重利,他也算是买断了与李家的养育之恩。
只不过陇西李氏封锁了消息,这件事情烂在了陇西老宅,才没被传扬的人尽皆知罢了。
他叹气,“您不是认命了吗?别到了现在,又跟我说,您不认命了。您人都进京了,如今不认命,能走得掉?”
他说完,又纠正,“您说错了,我不是第一了,是第二。”
李安玉瞪着他,终于开口:“你不是一直号称第一?怎么来了京城就第二了?”
“有虞花凌珠玉在前,谁还敢称第一?”月凉困的不行,“她一路杀进京,多少杀手都死在了她的剑下,我估摸着,若是换做我,肯定做不到,最起码,无法在一波波杀手死士截杀下,活着进京面见太皇太后。所以,这么一算,她肯定才是第一啊。”
“虞花凌,听说她是卢家人?”李安玉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
月凉困的打哈欠,闭着眼睛昏昏欲睡,“嗯。”
李安玉拿起枕边的扇子又砸他,“别睡,跟我说说她。”
反正他已经气的睡不着了,这个家伙既然不能替他去杀人,也不能就这么让他舒舒服服地睡。
月凉接住扇子,盖在脸上,挡着光,困的眼皮睁不开,“范阳卢氏的嫡出九小姐,两个亲哥哥,一个亲姐姐,一个亲弟弟,一个亲妹妹,两个庶兄、一个庶姐,三个庶妹,还有一堆堂兄、堂弟、堂姐、堂妹。在范阳卢氏小辈姑娘里,她排行第九。”
他耐不住困意,怕李安玉不依不饶,从怀里掏出一卷册子,扔给他,“风雨阁今日送来的消息,关于她的卷宗,足足有一卷,公子若想知道她,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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