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虞,我的妻”
一道富有磁性的男声在我耳畔响起。
他轻声唤着我的名字,音调里裹挟着湿冷的潮意,像蛇一样缠绕着我,让我几近窒息。
冰冷的指腹顺着我腰间抚摸,引得身体止不住的颤栗。
“不要你要娶的人是我姐姐,不是我!”我的抗拒却换来变本加厉的纠缠。
“当年是你把我从棺中唤醒,你注定要做我的妻子!”男人粗暴地将我身上嫁衣扯掉,容不得我半分挣扎。
漫长的折磨使我意识逐渐混沌,却只有一个想法盘旋在脑海中。
我要跑,必须跑!
最后,是他冰冷的指腹抚过我的眼睫,将我悬在眼角的那滴泪无情碾碎。
“轻虞,你觉得自己还能跑得掉吗?”
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而这一切,都要从我出生那年说起。
我叫姜轻虞,出生在巫山深处的姜家村。
村子贫穷且落后,千禧年才刚通车通电,村民迂腐又封建。
封建到什么程度呢?
我们后山有一座蛇仙庙,建筑年代不祥,但据村里的老人说,百年肯定是有了。
庙里有一口青铜棺材,棺椁四角都被沉重的铁链锁住,无人知晓里面究竟有没有东西。
可我奶奶却说,那棺材里封着一条蟒蛇。
成精的蟒蛇
原本这一切都与我无关,可我们村子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生在巳蛇年八字全阴的女孩,是被蛇仙选中的新娘。
在巳蛇年七月初七这一天,务必将她嫁到后山的蛇仙庙里,否则全村都要面临灾祸。
而我和姐姐是双胞胎,同为千年难遇的阴蛇命。
我出生当晚,天雷阵阵,暴雨倾盆。
母亲生姐姐姜挽月时非常顺利,羊水破了之后不到两个小时就把她生了出来。
姐姐脸蛋红润,哭声洪亮,全家人抱起她就舍不得放下。
可我妈生我的时候异常艰难,刚把我的头生出来,她下身就开始大出血,还没送到镇子上的卫生所便没了气息。
奇怪的是,我生下来的那一刻,窗外风停雨歇,万山寂静。
我爸抱着姐姐,奶奶抱着我回到家,却发现院子里爬了上百条蛇。
黑的、白的、有毒的、无毒的,最多的就是我们巫山特有的王锦蛇。
它们口中吐着鲜红的蛇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像有组织似的围住了我家的院子。
全村的人都被这一幕吓到,但我奶奶是个出马仙,她让大家都别上前,自己摸索着走了过去。
为首那条黄色横斜纹斑的王锦蛇,蜿蜒着向她游过来,口中叼着一个像信封似的红纸。
奶奶打开一看,发现那竟是一封合婚庚帖,上面写着我和姐姐的生辰八字。
那些蛇见奶奶收下了庚帖,便游弋回了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