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李承乾冷声道。
“当初,陛下下旨,要围剿各路匪患,要让道路通畅起来。
本县东头的一座山上,也有一些匪患。
当时,因为事情越闹越大,州府那边派兵下来围剿,那些土匪害怕了,就找到老夫头上。
当今陛下,乃是圣明之君,本县令当时一口就回绝了。
并且,还主动断了他们的路,让他们无路可逃。
这个时候,那群匪患的头子,就进献给本县令这种香料,希望老夫放过他们一把,就说已经剿灭了。
老夫找人尝过之后,确认是一种新的香料,尝过的人也没有发生任何事,于是就开始尝试种植。
一开始,老夫是用种花的名义,可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人还是知道了......
悔不当初,真是悔不当初啊......”
说到最后,县令哀嚎不已,他的家人也是哭唧唧,似乎在为自己的命运而哀叹。
“那群可匪患呢?”李承乾继续问。
“那可是陛下下的旨意,本官怎么可能违背?
他们早就被剿灭了,一个都没有走脱......”
李承乾心里却明白,这县令是要独霸这种香料。
“那么,你没有把这东西往上敬献?”李承乾再问。
“老夫当初害怕,害怕敬献之后,会被上官......”
说话之间,他陡然垂下头去。
看那不自然的垂头动作,还有随之而歪斜的身体,以及刚刚那微弱的语气。
只怕是刚刚被打击到了,直接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