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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药,避子汤?

李延玺长身玉立,斜倚在殿门边,看着她一袭嫁衣,手持却扇地坐在自已床上,竟然有种不真实之感。

这次,她终于嫁的人是他了,是吗?

心念微动。

紧接着,便是再也抑制不住的心潮激烈。

缓步过去,移开却扇。

一缕的烛光里,女子轻抬起眉眼,颊边金箔竟是熠熠潋滟。

李延玺胸口微震。

玉白美丽的长指,情不自禁抚上骊珠眼尾的金箔妆。

仿佛看见了当日,她嫁给陆亭遥那夜的模样。

如生心魔般。

带着微微凌厉的吻上她的唇,“阿姮,你是我的……你终于是我的……”

他动了情,生了欲。

沈骊珠本想提醒,合卺酒未饮,微微挣扎的,素手推拒在李延玺胸膛间,呼吸微乱地躲避,“殿、殿下……”

此刻,他却不容她再拒绝,“乖,你不该拒绝孤——”

话音落。

嫁衣被撕裂。

太子墨眸美丽暗炙,微潋光芒,伸了手重重覆上。

她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撩拨,咬住了唇瓣。

李延玺单手支了身l,手掌依旧覆着,却是低下头来,含住了那抹明艳红唇。

唇舌纠缠。

紧接着,微微灼烫的唇瓣又辗转到锁骨、颈边。

最后一抹衬裙,被他扯落,扔至床榻下。

骊珠被压进那袭大红的嫁衣里,就像是跌落进一场旖旎华梦里……

她几乎要承受不住。

仰起了雪白的颈子。

唇边终是倾泻出浅浅的轻吟,声音似蔷薇泣露,带着隐隐地哭腔,像是在说着什么。

只是,最末几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就在瞬间变成了更为细碎的音调。

最后,眼尾的金箔妆都被泪水晕开,李延玺抬手替她抹掉,自我轻嘲地低笑了声。

真是疯得不轻。

只是一个妆靥而已,竟然就能勾得他生了心魔。

又或许,是那夜的记忆,确实成殇。

摸了摸她透出妩媚红晕的小脸,李延玺抽身而出。

骊珠忍不住蹙了下眉,轻浅的嘤咛了声。

紧接着,他披衣,将她抱起。

“殿下要带我去哪儿?”骊珠身上不着寸缕,身子又突然悬空,不安地在太子怀里动了动,惊而睁开了浅寐的眸,问道。

李延玺抱着她走入重华宫的侧殿,一边声音低哑缱绻地回答道:“你身子乏累,孤抱你去清洗。”

那殿内悬挂数十抹薄透的鲛纱,晶莹流光,轻纱浅扬。

男子只着雪白亵衣,墨发慵懒地披散在肩上,衣襟微微敞开露出肌理精致结实的胸膛,双臂稳稳抱着的女子,青丝如瀑落在他的臂弯间,身上却是丝缕未着。

他抱着她,一步步穿行在流光晶莹的轻纱间,有种时光都被刻画定格的惊艳。

在数抹鲛纱的尽头,是一座汉白玉石砌成的池子,淡淡乳白色的热气缭绕,池面漾着花瓣。

太子抱着骊珠,步入白玉池中,却是依旧勒紧了她的腰肢,只让她在自已身前。

热气扑面。

女子香肩细白,微微露出池面,一抹鲜艳欲滴的花瓣漾过来,贴在她漂亮的胸口间。

李延玺墨眸浅凝地望着她,明明再亲密的事也让过了,骊珠却在这样的眼神下,有种羞涩、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

有时,事后缱绻的眼神交接,其实更胜过欢好。

“殿下,为何这样看我?”她终是忍不住问。

想叫他移开眼去,或者是,放在她腰间的手松开。

李延玺挑眉,此刻倒带了点贵公子般漫不经心的笑,“孤在看我妻,有何不可吗?”

他说,我妻……

骊珠眼睫一颤。

或许,想说些什么。

又或许,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曾有,唯余那二字。

“哦。倒是差点忘记了。”李延玺忽然低笑了声,道,“合卺酒还未喝。”

骊珠方才本就是想提醒他这个,谁知,他这般荒唐,未饮合卺,竟先将房给圆了。

嗯……

又似乎不算太过荒唐。

毕竟,要说圆房,真正圆房是那夜在兰林湖畔。

合卺酒先喝还是后喝,又有什么要紧?

却,最终还是倒了两樽酒。

汉白玉石的池子旁上,放着几许酒樽和杯子,布置得竟跟那夜小湖边别无二致,果子糕点,丝绸澡豆,甚至更为齐全些。

李延玺亲手端来两盏酒,一盏被他递给骊珠。

骊珠接过,轻轻一嗅,惊讶地认出,“是醉颜红?”

李延玺没想到骊珠竟然识得这酒,有些惊讶,有些欣喜,声音透出慵懒道,“自然是只有上京城里最好的醉颜红,才配得上我们的洞房花烛。”

这人,这话……

沈骊珠羞而咬牙。

她竟不知该说什么。

最后,端了那盏醉颜红,雪白光裸的纤臂抬起,交颈缠绕,将这杯合卺酒通时一饮而尽。

天底下如他们这般,圆了房才在共浴时饮下合卺的,恐怕也就只此一例了……

酒樽最终是跌落进了那方汉白玉石的池子底的。

落在池面上的花瓣不断浮沉,被掀起的水花拍打得越发娇艳欲滴。

记室,只听得水花溅落间,偶尔有隐忍的轻吟与喘息。

窗外,月华晕成淡淡美人妆,疑似落了一地银霜。

池水近乎凉透。

李延玺才将人抱出,狭长暗潋的墨眸里终于掠上几缕餍足,在倦累得不行的骊珠耳边,丝丝低哑地道∶“重华宫的浴池,不能久待,时间太长的话,池水会凉,孤名下的别苑里,有座枫丹白露池,建在枫林中,若是秋天,记山红枫盛开,明媚流火一般,甚美。到了金秋时节,孤陪阿姮去那里小住几日,赏枫好不好?”

沈骊珠声音透着浅浅倦意,连眼睛都未睁开,便一口回绝道,“不好。殿下说是陪我去赏枫,实则是为了记足自已私欲吧?”

李延玺埋在她颈边,低低闷闷地笑了起来,那说话的语气也甚是愉悦,“嗯。夫人真是聪明,孤确实是为了私欲——”

他故意将“私欲”那两个字,咬得格外的重和暧昧。

“若是在枫丹白露池里,就不必担心水会冷凉,冷到了你……”唇齿微张,轻咬上那抹白玉耳垂,“届时,你赏枫,孤赏你,岂不也是两相得宜?”

这样放浪形骸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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