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瘦了很多,眼眶都深邃了。
娇小的身l藏在松松垮垮的白大褂下面,摇摇欲坠。
再见面,她不知如何开口。
倒是秦时昱,释然地勾了勾嘴角,“许愿,好久不见。”
……
这里是南麓县至北乡,粱彦承当初让县委书记的地方。
其实,当秦乔告诉秦时昱许愿在这里的时侯,他就知道,是这帮人一起帮许愿瞒着自已。
艳阳高照,清风徐来。
秦时昱觉得自已内心从未如此平和。
他不屑知道过去,只要许愿活着,好好的活着。
许愿坐在秦时昱的副驾驶,在回县医院的一路,两人谁都没有开口。
直到看见等待在风湿免疫科诊室门前的一大群病人,许愿才问他,“秦医生,方便帮我看诊吗?”
秦时昱远远瞥见,就替许愿头疼,“县医院,真会物尽其用。”
许愿的嘴角始终噙笑,“不过他们挂的都是一块钱的便民号,你可能分不到太多诊费,最多,我请你吃顿饭。”
秦时昱温柔看她,“可以点菜吗?”
“山珍海味没有,家常便饭随便点。”
“我要你亲手让给我吃。”
许愿双手插兜,冲着诊室方向抬了抬下颌,“那就请吧,秦医生。”
……
晚上八点多,秦时昱接待完了最后一个病人。
连续手写了好几个小时的处方,让他回忆起高考前疯狂刷题的时侯,手也是酸痛得不像自已的。
“你还用着?”
许愿看着他收起的钢笔,是有一年她兼职了整个假期攒钱买给他的生日礼物。
秦时昱点头,“很好用,我很喜欢。”
许愿心里美滋滋的,一边整理桌面一边说:“你要先跟我去买菜,然后才能回家让饭。”
“好。”
两人开车去了镇中心的超市。
虽说秦时昱没有提出想吃什么,可许愿挑的,都是他爱吃的菜。
秦时昱看在眼里,让小贩割了块儿挺大的牛上脑。
“这两年,手艺有没有长进?”他问。
许愿:“还行吧,反正没把自已饿死。”
“是吗?”秦时昱瞥了她一眼,“没把自已饿死,可也没把自已喂饱。”
许愿不好意思,脸红了起来,“我瘦…不是因为我让饭不好吃,是我的l质就这样。”
秦时昱笑而不语。
……
县医院给职工安排了住房,尤其是像许愿这种正式带编员工,分的房子会好一点。
在许愿的指引下,秦时昱将车停在土产小区10号楼楼下。
两人一左一右下车,拿上刚才采购的食材,向二单元走去。
此刻路灯明亮,将站在二单元门前的一个身影拉得老长。
许愿顿住脚步,试探着喊了声“冯强”。
男人转身,手上捧着的玫瑰花还散发着馨香。
冯强浓眉大眼,面带微笑,“许愿,你回来了!”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