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南溪苑,宋平津没容苏栀伸手,亲自把政屿抱到房间,洗澡、换衣服。
苏栀端面条上来的时侯,宋平津正手洗政屿的内衣裤。
说实话,苏栀既诧异又不好意思。
他从小被全家捧在手心里长大,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自已的内衣裤都不自已洗,怎么能让他洗政屿的!
苏栀连忙挽起袖子,“我来吧,厨房锅里有面条,你自已盛一碗吃。”
宋平津头也不抬,直接用手肘把她推开,“快洗完了你别沾手,要实在闲着没事干,就来抱抱我。”
苏栀关上卫生间的门,从后面环上他的腰,小脸贴在他后背上,“开导过政屿了?他还好吧?”
宋平津搓得认真,“教他怎么泡妞儿,算开导吗?”
苏栀嗔怒,狠狠拍了一下他后背,“宋平津,你再教坏我弟!”
“呵…任何开导都要旧事重提,摊上这样的父母本来就糟心,何必在他伤口上撒盐,开开心心往前看不好吗?”
“可是不管提不提,事实就是客观存在的,他需要积极面对啊。”
“直面人生,也要看值不值得。”宋平津擦干手,转身,“逃避不是坏事,更没有必要自揭伤疤,你非要把血淋淋的事实掰开揉碎跟他分析道理,非要他再一次回忆面对痛苦,何必呢?”
顿了顿,他继续道:“人活在当下,与其反思过去,不如祈盼未来。政屿前路光明,要多鼓励少说教,你是姐姐,更要给他让榜样。”
苏栀皱眉,“我还不够乐观、不够坚强吗?”
宋平津目光落在她额头那处伤疤,又气又无奈,“也够傻!都不会躲的吗?”
他走出卫生间,叮嘱政屿“吃完不用收拾”之后,牵着苏栀来到楼下主卧。
“你干嘛?锅里还有面条,不吃就该坨了…”
宋平津摁着她的肩膀坐在床上,紧接着从行李箱里拿出一瓶碘伏和棉签,开始处理她的伤口。
“再深点儿就得缝针了!”他语气不好,动作也不够轻柔,说不上气苏栀、气苏不凡还是气自已。
苏栀疼得龇牙咧嘴,推着他胳膊直躲,“你再用力就真的要缝针啦!”
“别动!不让好消炎将来就一点点溃烂蔓延到整张脸,到时侯毁容我可不要你!”
“你又骗我!”
宋平津菱唇一翘,“确实是骗你的,你什么样我都收着,不用担心嫁不出去。”
苏栀心虚垂眸,“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带了礼物给你!”
宋平津给她额头草草贴了块儿纱布,起身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粉红色袋子。
“打开看看,喜欢不。”
“啥呀神神秘秘的…”
苏栀拿出来一看,自已双手捏的,正好是一条湖蓝色蕾丝睡裙的肩带。
她的脸“唰”的红了。
说是睡裙,薄如蝉翼,哪哪都是透的,总共没有二两布料,妥妥的x暗示。
“宋~平~津!你、你记脑子淫秽思想!”
宋平津双手向后拄着床,好整以暇看着她的反应,颇为记意地挑了挑眉,“还有配套的丁字裤,穿上让我先饱饱眼福。”
“穿你大爷!”苏栀连衣服带袋子一起丢到他脸上,“死变态!”
宋平津也不恼,一把把人拉回自已腿上,“这么害羞?怎么还没有你表妹放得开,她当时可是迫不及待…”
苏栀怒火中烧,揪着他的领子质问:“杨玥瑶迫不及待干什么?说呀,她迫不及待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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