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彦承点头,默默退出病房。
陆熙将孩子还给月嫂,“放在床里睡吧…怎么不见叔叔阿姨?”
秦乔:“我嫌他们烦,让粱彦承打发走了。”
陆熙从包里拿出一个金蛇生肖摆件,“给我干儿子的见面礼,愿他健蛇如松,玉蛇展业,福星高照,长命百岁!”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粗犷不屑的调侃,“呵,词儿整挺硬,上过学的就是不一样哈!”
顺着声音看过去,陆熙真就是瞬间起身,叫了声“二哥”。
“呵,记性真好!”
能不好吗!
陆熙对秦傲,是骨子里的排斥,或者惧怕。
在读艺术高中的时侯,她和秦乔周末出去逛街。
傍晚抄近路赶回学校,正巧碰上隔壁高中一群出了名的小混混,公然调戏、要钱。
两个高一的女生不谙世事,早就吓破了胆!
就在陆熙试图偷偷联系保镖沈湛的时侯,被其中一个小混混识破,当场就砸碎了她的手机。
千钧一发之际,也是这样一声粗犷的“喂哥们儿”后,来北城看望秦乔的秦傲以一敌百,一人解决了一帮小混混。
他们皆不通程度受了伤,想跑都没跑成。
被秦傲抓回来贴着墙根排排站,把燃着的香烟插到鼻孔里,谁“抽”完放谁走。
霎时间,一片咳嗽、叫苦、求饶声响彻天际。
如果说陆熙对秦傲的第一印象是流氓、是莽夫,那秦乔告诉她,秦傲的未婚妻在结婚前夜穿着红色秀禾服,吊死在酒店卫生间的事情,则是深深惧怕了。
从回忆中抽离,当年浪荡不羁的秦傲丝毫没有长进,三十好几的人仍吊儿郎当,进了病房还叼着烟。
他将随身携带的黑色塑料袋丢到秦乔身上,“二哥说不出来好听的话,祝我妹妹乐呵呵,我二外甥健康成长。”
一兜子的百元大钞,刚收回来的工程款。
这点儿钱秦傲不稀罕,直接拿来送人情了。
秦乔皱眉,“先把烟掐了,再熏着孩子!”
秦傲皮笑肉不笑,右侧眼皮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陆熙妹妹让一下,我要把烟扔进垃圾桶。”
陆熙连忙躲开,却因行动不便被自已的脚绊了一下差点儿摔倒,被秦傲眼疾手快扶住了。
他看她的目光不算友善,够陆熙让好几夜的噩梦了。
幸好秦时昱及时赶到,将陆熙拉到自已身后,不动声色寒暄,“二哥回来了。”
“呦,秦瘸子…”秦傲歪着一侧嘴角,盯着他的腿看,“什么牌子的义肢这么好使,行动挺快的嘛。怎么,二哥撬你墙角了,至于这么激动?”
秦时昱平静回复:“等二哥哪天没了腿,我一定亲自送您一套定制义肢。”
秦傲抿了抿唇,坏笑,“秦瘸子,嘴别这么毒,小心口业太多连那条腿也没了…”
话音刚落的通时,陆熙的一巴掌也招呼到秦傲脸上。
“秦瘸子”三个字深深刺激到她了!
秦时昱的腿是她永远不能释怀的痛,她实在不能容忍任何人诅咒他仅剩的好腿。
房间内落针可闻。
还没人敢给秦家这位二世祖耳光,秦乔已经开始准备联系粱彦承摇人。
亲哥和闺蜜,她当然无条件站在陆熙这边。
可罕见的,秦傲只是揉了揉脸,冲着秦乔嘱咐一句“保重身l”后,就离开了。
a